在某些方面,我被父母保護得很好。
未曾見面的爺爺和奶奶。
九二一那年離開的爺爺。
一輩子和棉被為伍的姑姑。
關係很近卻很遙遠的堂哥。
離開或許是解脫的姨丈。
我發自內心開心叫著阿嬤的外婆。
那天傳簡訊給媽咪,告訴她能成為她的女兒和外婆的孫女,我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即便媽咪和外婆的關係,在我們小時候外婆還是會包紅包給我們,也讓我們能在初二回「娘家」。
我喜歡看著外婆坐在門外,似乎在等著我們回去,那個酸菜的故鄉,是我每年過年期待回去的地方之一。我喜歡和大家擠著吃飯,從辦桌到自己煮,我喜歡看著外婆看著我們的樣子,我喜歡看著媽媽們圍著外婆聊天的樣子,我喜歡那間有歡笑和外婆的房子。
今年過年時,大家心裡都明白,外婆的身體更加不好,或許那一天不會太遙遠。
聽著外婆進出醫院,聽著媽咪轉述看護說外婆的事情,聽著外婆看似好轉的出院,聽著外婆又感染住院,聽著....從爸爸嘴中說出來的話,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如果外婆是真的回家了,那該有多好?
或許外婆是幸福的,最後因為他的堅持沒受太多苦。外婆的腳不好,或許這樣可以讓她快步地前往他想去的地方。
我一直在想,如果外婆在天堂遇見大姨丈,會不會責備大姨丈太早走,丟下她女兒一人呢?
雖然我很想叫媽咪、阿姨們節哀順變,但我做不到。連我這個孫女都捨不得外婆,更何況是女兒們呢?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要放手讓自己的長輩走,那到底有多痛苦,有多哀傷呢?
用蕭煌奇的阿嬤的話送走外婆太感傷了,姐姐用五月天的乾杯送走外婆,我想這是...好的。
.雖然我不知道外婆喜歡什麼,但我還是很喜歡外婆
外婆 再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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